胡耀邦在八六學潮發生後,其中共中央總書記職務遭到掌握實權的中共元老之首鄧小平罷免。1989年4月15日胡耀邦去世后,北京市民和學生紛紛紀念胡耀邦,並逐步演變為要求政治改革,乃至針對中國共產黨的抗議活動,史稱“八九民運”或“六四事件”,中国官方称“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當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其他省市也發生規模不一的抗議活動,不過當時媒體主要聚焦於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的抗議。北京以外的中國各地的抗议往往会与北京的游行示威相呼應,并且有很多各地学生、民众前往北京串联参观,或北京学生组织派遣“代表团”到各地串联宣传。大多数地方的抗议在北京六四清場后的十多天内逐渐沉寂,各地公安机关亦开展对违法人员的抓捕、审判,加强高校学生和干部的思想工作。
5月18日,由于北京学生绝食的影响,当天北京以外上街游行的学生达50多万,波及全国30多个主要城市、三百多个高校,北京以外14个城市出现高校学生绝食请愿,总人数约2500人(不完全统计)。5月19日,至少有116个城市发生了大规模的学生抗议活动。中国国家教委事后称据不完全统计,“在动乱和暴乱期间,在29个省、市、自治区的84个城市中的600余所高校,有280余万人次上街游行”[1]。中國各地的抗議內容很多来自的政府文件的泄露、中国異議人士的披露或当时在中国的外国记者的报道。[2]
華北地區
北京
天津
4月15日晚,在聽聞胡耀邦去世后,约有2000名学生在天津南开大学校园内哀悼[3] 。4月17日晚9时20分,天津南开大学千余名学生上街游行,高唱《国际歌》《国歌》等歌曲,喊着“打倒独裁”“民主万岁”“自由万岁”等口号。4月20日晚,50多名來自天津南開法律系、生物系学生抵达天安门广场,這是首批外地高校學生赴京活動。他們随北京高校学生离去。另有百余名天津学生购买火车票,计划21日下午2时赴京游行[1]。
4月23日晚,逾萬名學生舉行了幾天來規模最大的遊行,其直接原因是天津高校赴京團回去後用大字報披露了 20 日新華門事件和 22 日天安門廣場的情況,激起了學生的憤怒情緒。此次遊行,四人一排,井然有序,呼喊「愛國無罪 」、「聲援北京,嚴懲兇手」等口號。[1]
4月25日,天津各主要高校出现部分学生罢课,学生到课率明显下降,南开大学三分之一学生罢课,集会演讲,呼吁声援北京。87名南开青年教师贴出“支持学生罢课”标语[1]。
4月27日,南開大學學生继续罷課[4] 。有2萬多人拿著標語和橫幅遊行[5] 。四二六社論的發表再次引發大規模學生抗議。4月28日下午2时,南开大学、天津大学、天津师范大学、天津纺织工学院、河北工学院、天津轻工学院等校约五千多学生上街游行,抗议四二六社论[1]。29日晚上,中央电视台播出了袁木等人与学生的对话录像后,继续有大学生因为不满,上街或在校内进行游行,抗议袁木讲话[1]。据4月30日的一份报告透露,南开大学裡有更多的海報被張貼,有大约一半的学生參與罷課[6]。
5月3日,南开大学、天津大学、天津商学院、河北工学院、天津纺织学院、天津轻工学院、天津财经学院、天津师大的部分学生在南开大学集会,商量次日一起上街游行[1]。
5月7日,南开大学有学生成立《宽容》杂志社,指其“奉行自由、民主、科学、法制”的宗旨,对稿件“观点不作要求”。5月4日,在天津,南開大學、天津大學、天津紡織工學院、 天津民航學院等十所高校五千多人參與遊行,沿途散發《告天津同胞書》《四二九對話聲明》《中國人民大學博士生宣言》等傳單。8-9日,南开大学学生自治会在校内张贴《公告》称:“全国各地爱国民主运动已进入一个新时期,现就有关问题请教校内外关心学运的师生:1、在当前形势下爱国民主运动走向何处?2、各国民主运动进程及其对我们的教益”。3、校园民主制度的形成途径,也有人贴出该校学生与北大通话的大字报,称北大仍坚持罢课;要坚持到五月中旬戈尔巴乔夫访华[1]。
5月10日中午,南開大學出现题为《和平民主进京》大字报称“学生运动正处在关键时刻。为了把本次学生爱国民主运动推向新的高潮,天津市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南开大学学生自治会决定组织“和平民主请愿团”于5月14日骑车进京”。晚上,天津高自联在南開大學召开天津各高校自治会负责人会议,宣布天津赴京和平民主请愿团共有五百人参加,目的为“欢迎戈尔巴乔夫先生访华;声援北大,敦促政府尽快与学生进行平等对话;要求深化政改,加快民主化进程”[1]。
5月14日早六时,南開大學、天津大学、河北工学院、天津师大、纺织学院、商学院等院校约七百多名学生骑自行车从南开大学出发,进京请愿。学生出发前学校和公安机关做了劝阻工作,但学生执意不听,公安机关遂派出干警沿途维护秩序。行进途中,有的学生向群众散发传单,有的利用间歇时间进行演讲,部分学生在公路上先后拦截十几辆卡车搭车进京。还有天津大学、南开大学的700多名“和平民主请愿团”人员乘火车进京。下午六时许,这批天津学生进入天安门广场,绕场一周,吸引数千学生和群众跟随[7][1]。「天津高校自治聯合會」、「天津工人愛國聯合會」、「天津愛國民族自治會」、「天津市民請願團」、「中華各界愛國民主聯合會」等民运组织亦相继成立[8]。
5月15日,北京学生的绝食请愿引起天津高校学生声援。5月16日下午,由南开大学“学生自治会”组织的赴京请愿团第二梯队,在学校签名后出发,骑自行车声援北京绝食学生。截止晚上7时,天津各大学已有1500名学生乘火车前往北京,声援绝食静坐的学生。[9]16日下午,南開大學、天津大学、天津师大等校学生陆续到天津东站广场静坐、发表演讲、呼喊口号,晚饭后人数达到400多。17日晚-18日,天津市逾五萬名工人、幹部、科研人員、新聞工作者、中學生遊行,其中有逾萬名高校師生,有的老教授由學生攙扶著昂首前行。南開部份師生抬著骨灰盒和花圈遊行(因據傳北京有絕食學生死亡),高呼「學生絕食,政府絕情,人民絕望」等口號,標語和橫幅有「改組政府」、「家長專制,立即結束」、「老人政治,關停並轉」、「集體負責,集體辭職」、「解散中顧委」、「要廉政,不要簾政」、「拖延對話,等於屠殺 」、「趙紫陽、李鵬出來」、「不自 由,毋寧死」等等。有的學生用草簾諷刺鄧小平「垂簾聽政」。天津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楊堅白和天津大學校長吳詠詩分別發表致中共中央、國務院的公開信,呼籲中共中央立即與學生對話。[1]。
5月19日,天津声援北京的游行人数在万人以上。20-21日,南開大學、天津大学等十几所高校5000余名学生教师在南开大学集中后上街游行,呼喊“打倒李鹏”、“打倒腐败政府”、“鄧小平、李鵬下台”、“紫陽出来”等口号。天津高校也广泛流传万里、邓颖超发表声明,反对李鹏政府的流言。还有高校出现个别党员以支部或个人名义张贴反对戒严的大字报[1]。22日,南开大学元素所的研究生以学生党支部的名义贴出题为《致中共中央》的大字报,呼吁“建议中央马上免去李鵬政治局常委职务;中央提请人大常委会免去李鵬国务院总理职务;中央提请人大常委会任命赵紫阳临时主持国务院工作;建议立即撤销北京的戒严令”。5月23日,天津市高學生三五成群到各工廠演講,呼籲罷工。一些下崗工人與學生聯繫密切[1]。
5月24日,李鹏与天津市委书记李瑞环谈话。各高校三百多名学生继续上街游行,多数学生在校内张贴大字报并集会演讲。晚七时许,南開大學、纺织学院、醫學院、技工师范大学三百多名学生到天津站广场静坐。官方指24日晚十时至25日凌晨二时,“天津民众声援团”二百多人骑着自行车“在主要街道来回乱窜,狂呼乱喊,并几次进入天津站广场骚扰”。[10]
5月25日,文艺界、教育界、科技界、新闻界也參與學生抗議行列,逾三万人参加,有5万名群眾目睹了此次抗議,为天津自戒严令发布以来最大规模的游行[11]。打着“天津作家协会”、“南开大学教授”横幅的队伍走在最前面,许多人请游行队伍中的作家冯骥才、蒋子龙签名[1]。
5月26日,天津市经贸委主任张炜在天津市的表态会上,公开表示反对动用武力镇压学生运动,宣布辞职,是第一个局级干部辞职。张曾任北大学生会主席、共青团北大团委书记、全国学联副主席、天津开发区主任。当时已内定升任天津常务副市长。28日,南开大学等校一千余名学生参加了响应当天的“全球华人大游行”,呼喊“打倒独裁政府”等口号[1]。
5月底,受空校运动影响,高校在校学生开始减少,大批学生离校回家。31日,南開大學学生自治会主席以学生运动已取得成果的名义,发表辞职声明。6月1日,南開大學、天津大学有人呼吁搞“不合作运动”,校内呼吁“不合作运动”的大字报称“抵制购买今年的国库券;把银行存款取出,摧毁李鹏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开展空校运动,师生都回家”。口号是“李鹏不下台,我们不回来”[1]。
6月3日晚,中央电视台播放了戒严部队的《紧急通知》后,各大学学生反应强烈。4日上午,五千多名大学生上街游行、演讲,有的学校组织了“敢死队”,还有人扬言要组织暗杀队。南開、天大、纺院、商院、輕院、師大等九所高校一万多名学生抬若花圈、戴着白花和黑纱,举着横幅,呼喊着口号上街游行。全市十八路一百多部公共汽车被刷上标语。和平公安分局门口的一部大轿车、一部警车的玻璃被南開学生砸坏。南開和天大还分别组织了几十人的“赴京敢死队”,声称“要为北京死难的学生报仇”,并强行进入车站,已被劝阻。但“学生自治会”头目态度十分强硬,鼓动学生敢死队卧轨阻拦火车。[12][13]6月5日,支持民运的高校学生情绪相当激烈,在校内放哀乐。有些学生到街头和市政府门前演讲。下午,仍有十余所高校数千名学生上街游行。6月6日,天津市高校中仍流傳北京屠殺的消息,不時出現抗議屠殺大字報。上午7時,南開約三百名學生在學校附近路口攔起人牆、設置路障,阻斷交通[1]。
河北
4月27日以来河北省一些高校大字报明显增多,有抨击四二六社论的,有发泄不满情绪的,有抨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有呼吁学生行动的。5月15日,河北出现高校学生声援北京学生绝食请愿的活动。
5月24日上午,保定、邯郸、张家口等市十多所高校及一些工厂约五千人上街游行。张家口、承德等市一些学生强行乘车进京,造成多次列车晚点。[10]
石家莊
随着四二六社論的发布,石家庄出現首次学生示威活动。四天后,中央政府收到一份报告,警告說石家庄的学生開始變的難以控制[14]。
5月17日,大约10000名学生和200名新闻工作者参加了游行,以支持北京的学生,并要求與當局对话和新闻自由。当天晚些时候,有5,000人衝入河北省政府大楼,并向当局提交了请愿书。850名学生不顾劝阻乘火车赴京[1]。第二天,即5月18日,一些政府雇员、医务人员和高中生参加了抗议活动,游行示威者和旁觀者的总人数激增至约15万人。[15]5月24日,石家庄再次出现游行。[10]
6月5日晚十一时许,石家庄市有一千多人在桥东集结。他们骑着自行车,带着花圈,于6日零时许到达二十七军军部大门口。他们呼喊“打倒刽子手”、“打倒法西斯”等口号,高唱国际歌,三次冲击大门,均被执勤战士阻挡。在冲击过程中,一些人呼喊起哄,向战士掷砖头、瓦块,两名战士被打伤。公安机关派出四百余名武警和公安干警前去制止,一时四十五分,这伙人才离去。[16]
保定
4月30日,河北大学一份大字报称:“如果五月四日北京有行动,必将会出现河北大学的旗帜,请有血性、有良知的同学五月四日凌晨务必在河北师大附近等候行动”[1]。5月16日零时三十分,河北农业大学、河北大学、唐山医学院、唐山工程技术学院六、七百名学生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学生的绝食行动。凌晨一时许,河北大学、农业大学、电力学院等高校两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的主要口号有“声援北京绝食学生”“打倒独裁”。[17][9] 5月18日,涞源县第一中学学生上街游行达1个多小时,县炼铁厂100多名工人到县政府门前静坐4个小时左右。次日,該县卫校繼續有学员上街游行[18]。
唐山
5月16日晚七时,唐山工程技术学院、煤炭医学院一千五百余名学生上街游行。[9]
秦皇岛
5月16日,秦皇岛燕山大学、煤炭管理学院和部分群众约两千人上街游行,到市委、市政府请愿。[9]
山西
山西省臨汾、榆次、太谷等地都有發生遊行示威,最大規模的示威發生在省會太原。
内蒙古
呼和浩特及包头的学生于1989年5月11日至5月14日間开始抗议,有時人數可達3000人,學生要求當局控制通货膨胀,进行反腐改革以及在教育方面投入更多经费。许多人还要求提供有关前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主席乌兰夫所涉及不正當交易的信息。[19]
5月16日内蒙古大学“爱国运动学生组委会”在校内公布其纲领。纲领包括纲领、任务、章程等。纲领称:声援北京的绝食斗争,严格与北京学生运动保持步调一致,与市内各大、中专院校保持一致。5月19日,大约有10000名学生上街抗議[20]。到5月22日,示威活动規模有所減小减少,近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李鹏下台“、”拥护紫阳“等口号。游行后,有1000多名学生要强行乘车去北京,造成列车暂时停开。。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学生繼續罷課,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学生留在校园[21][1]。
5月29日,由於呼和浩特學生对國務院總理李鹏不滿,大约4,000名学生在呼和浩特市游行,要求李鵬辞职[22]。
6月4日,呼和浩特學生听到六四清場的消息后,有4000名師生上街游行。他們高呼复仇口号,当他们來到呼和浩特的主要广场时,大约有10000名市民向他们表達問候和支持。[23]6月5日上午,内蒙古大学四所高校四千名学生抬着花圈上街游行,到市人民公园开追悼会。内蒙古师大部分学生到新华广场演讲后,也到人民公园参加追悼会。内蒙古工学院两千多名师生在校内举行追悼会。[24]6日,呼和浩特市3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4百多名工人举着“工人自治会”大旗参加游行。内蒙古大学、内蒙古师大有三分之一学生离校[1]。
事件之后,1989年秋呼和浩特市煙廠及中央電視大樓分別發生無人傷亡的爆炸事件。公安部门均指事件是残存民運人士所爲[8]。香港「爭鳴」月刊引據內蒙古公安廳報導,受六四事件和当时蒙古人民共和国民主运动的影响,内蒙古各地继续發生要求民主、獨立之集會、請願及示威遊行,有数千牧民、學生、工人上街遊行,高呼「獨立、自由、民主、平等」等口號。呼和浩特市爆發四萬多人參加的示威遊行,在自治区政府大樓遭軍警鳴槍警告,並發生衝突。衝突造成軍警、示威者及旁觀者二百餘人受傷,七人死亡。事件發生後,当局曾一度封閉中蒙邊境、切斷電訊,並實施局部宵禁[8]。
東北地區
黑龙江
哈爾濱
1989年4月29日,黑龙江省的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哈尔滨商学院出现北京寄来的宣传品。其中一传单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到了我们用良知、理性与血肉去谱写新历史的时刻!倡议成立全国团结学联筹委会,使这次运动有组织、有秩序、有理有节地持续下去”[1]。
5月3日,高校出现了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北京学生的绝食请愿引起学生声援支持,5月15日,哈爾濱约有9000名学生在黑龍江省政府大楼前示威。學生表示支持在北京的学生抗议活动,并要求黑龍江省省长邵奇惠出来对话。在學生与警察长时间对峙之后,副省长黄枫現身试图安抚人群,并说省長会在5月20日与他们對話。学生对此不满意,继续要求邵奇惠現身,晚10时30分,邵奇惠走出省政府与学生对话,但没能成功平息学生情绪。到16日0时,学生仍然没有离开省政府,对话仍在继续[25]。
5月16日凌晨,黑龙江大学、哈工大、哈尔滨电工学院、船舶学院等十二所高校近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到省政府请愿,递交“请愿书”。[9]其中哈工大等校的游行经过哈尔滨市公安局批准[1]。
经过几天的持续抗议,5月17日哈尔滨的学生抗议人数达到2.5万,共21所高校,几乎占该市全部学生人数的一半。抗議者沿不同路线在市内游行并聚集黑龙江省政府门前,少数高校干部和教师亦参加。游行学生在省政府门前高呼口号,发表演讲,宣布成立“哈尔滨市高校学生愛國民主運動联合会”,推举了临时负责人,并宣布各高校举行无限期罢课。游行队伍中出现“我们不要皇帝”、“邓小平下台”、“打倒独裁”等标语、横幅。一些学生在游行途中募捐。抗議者認為抗議活動短時內不會結束,并开始创建自己的自治学生组织并为绝食抗議做准备[26]。哈爾濱学生、工人和市民亦先后成立「哈爾濱市工人自治聯合會」、「工人聲援團」、「市民聲援團」、「太平青年敢死隊」[8]。
19日,三棵树开往北京的18次特快列车,因1000多名学生上车,晚点6小时开车[1]。5月21、23日,10所高校的1万多学生继续上街游行,呼喊“反对军管”、“抗议强权”、“李鹏下台”等口号,并到省政府门前递交了抗议书。游行队伍沿途演讲并散发传单[1]。28日,哈尔滨工业大学、黑龙江大学等校逾四千名学生游行,响应当天的全球华人大游行,呼喊“打倒李鹏”、“反对戒严”等口号。5月31日,学生们开始平静下来。在黑龙江大学,官员与学生会达成了一项协议,允許學生的自治組織運作,作為回應。學生組織將召回支援北京抗議的哈爾濱學生[27]。
6月3日晚上,哈尔滨的人们就开始听说北京清场的消息。第二天,有7000多名抗议者上街示威,同时高喊“反对武力镇压”、“打倒李鹏”等口号。[23]6月5日,哈工大、哈尔滨船舶工学院、哈尔滨建工学院等十所高校近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并设路障,致使全市主要街道交通中断。哈尔滨锅炉厂、电机厂有四、五百名工人上街游行。抗议者呼喊“反对暴力”、“打倒李鹏”等口号[24]
6月6日,22所高校中仅有一所交通专科学校仍在上课,其它学校基本未上课。一些学生上街设置路障,到主要路口演讲。上午,哈尔滨工业大学2000余人到哈尔滨锅炉厂门口演讲,介绍北京近日的情况,煽动工人罢工。黑龙江商学院、东北农学院一些学生也到工厂串联。还有三个“市民声援团”到工厂、街道呼喊口号,进行演讲。哈尔滨公安局抓捕了以“市民声援团“名义到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等校活动的33名民众[16]。7日,市内路障已大部被清除,仍有少数学生上街演讲。上午,哈尔滨轴承厂4百多名工人上街游行。下午,哈尔滨汽轮机厂等企业6百多名工人上街游行。7、8百名学生深入工厂鼓动工人游行、罢工。约5万多名工人无法正常上班。美联社、法新社8日消息指示威者过去两天所设置的路障大都已被清除[1]。
吉林
5月18日,全省九十所高等院校、中专、中学近十万名师生和新闻出版、电影、作协、科研等二十多个单位一千多名职工上街游行。[28]
長春
4月25日,吉林大学出现《吉林宣言》,呼吁学生行动,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北大起来了,南开也起来了,全国学子为民请命,吉大人焉能作壁上观。起来吧,吉大人。政治腐败,分配不公,经济混乱,教育不兴,国将不国,天复何时!”[1]。四二六社論發表後,3000名吉林大學以及其他院校學生靜坐示威,要求官員出來與學生對話。最終這些學生被警察、中共黨員以及教育部門官員勸離。[29]
在袁木和几位北京学生代表之间舉行对话后,出於對對話結果不滿,长春的学生于4月29日上街遊行。吉林大学逾两千名学生不听学校干部、教师劝阻,上街游行,口号与北京学生4月27日游行口号基本相同,游行队伍在吉林省委门前停留了40分钟,要求对话。经学校领导、教师劝导,傍晚学生返校[30][1]。5月3日,高校出现了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
5月16日下午一时许,吉林大学、医科大学、工业大学、东北师范大学3700余名学生上街游行,70多名学生带着募捐款乘火车赴京。游行者扬言要到《吉林日报》社门口静坐绝食,直至晚十时返回学校。[9][1]
5月18日中午,吉林大学一百五十名学生在新发广场静坐绝食。下午六时,吉林工大、吉林农大等学校的七百名学生冲进省政府院内要求对话。晚八时许,省委、省政府、省人大和市政府领导同志看望了绝食学生。[28][31]5月19日,有10000名学生參與遊行。[20] 21日,學生試圖獲得一家汽车厂工人的支持[32],有6所高校6000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取消戒严”、“李鹏下台”等口号,高校流传大量关于北京学生的消息。也有人在此期间成立「長春市市民自發聲援會」[8]。22日,吉林省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在长春宣布成立[1]。5月31日,受“空校运动”影响,吉林工业大学学生自治会负责人宣布退出学生自治会,大批学生离校回家[1]。
6月4日,吉林大学、工业大学、光机学院两千多名学生胸戴白花,抬着花圈,奏着哀乐上街游行,他们举着“血溅轩辕”“打倒法西斯”“反暴力、反屠杀”等横幅,并高呼“抗议屠杀北京大学生“、”反对法西斯“等口号。沿途散发和张贴大量标语,发表煽动演说。[13]6月5日,8所高校4000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到省政府门前静坐[1]。
6月6日,吉大、工大、师大等六所院校一千多名学生与一千五百多名工人上街游行,并在各街道设置路障,封锁工厂大门,阻止工人上下班,鼓动工人罢工、游行[33]。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逾万名职工、长春纺织厂逾5千名职工骑自行车或步行进入市区与学生队伍汇合,游行队伍汇集在吉林省委门前的新发广场时,人数超过10万人(此后一汽领头游行的唐元隽判刑20年、李维13年、冷万宝8年)[1]。
6月8日,吉林工业大学、吉林大学、吉林师大等院校少数学生仍在活动,继续到工厂堵门,煽动工人罢工。[34]
辽宁
5月3日,大连高校出现了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5月18日,全省十三个市六十三所高校九万五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28]6月5日,大连、抚顺、阜新、锦州等城市均有学生上街游行。[24]大連市有人成立「大連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中華民政黨」等支持示威的组织[8]。6月7日,全省约有二十九所院校搞“空校运动”,一万四千多名学生离校回家。[35]
沈阳
四二六社論發表後,引起了沈阳学生的极大愤慨,很快沈阳也發生了大規模示威遊行。[14]在电视转播北京袁木與學生对话後,沈阳再次爆發示威。[30]4月29日晚,东北工学院两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横幅、口号是:“开放党禁报禁;恢复《世界经济导报》总编钦本立职务;严惩官倒,清除腐败;科学救国、民主强国;健全法制,废除专制;正确估价学生民主运动”等等。22时学生返校[1]。5月3日,高校出现了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
北京学生的绝食请愿引起学生声援支持。5月14日晚八时二十分,辽宁大学二千余名学生走出校门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学生绝食。沿途秩序良好。晚十时二十分,市政府用二十辆大客车将学生送回学校。[7]5月15日晚八时至16日晨六时许,辽宁大学、体育学院、师范学院、航空学院,沈阳航空学院、沈阳师范学院约五千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并陆续到省政府门前静坐,要求对话。沈阳市公安局出动两千多名警力维持秩序、疏导交通。[17]
5月16日下午,辽宁大学、辽宁建筑工程学院,沈阳航空工业学院等20所高校25000多名学生上街游行,有的学生聚集在辽宁省政府和沈阳市政府门前请愿。游行活动持续到17日凌晨4时多[9][1]。5月17日,有超过2万名学生參與當天的游行。更多的群眾开始圍觀学生,仅在中山广场,就有近万名围观者目睹了學生遊行。在當天晚些時候,据报道圍觀政府大楼前学生抗議的围观人数约为10万人。[26]瀋陽有人成立「瀋陽市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鞍鋼工人自治會」等组织[8]。
6月5日,沈阳四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围观群众达几万人。5日晚十时至6日八时三十分,沈阳市内通往各工业区的主要交通要道被六千余名学生和市民堵塞,目的是阻拦工人上班。六日上午,沈阳航空学院一些学生分別到一三九厂、一一二厂、一一九厂(均为飞机制造厂),拦堵工厂大门,阻止工人上班。[24]
6月6日清晨,学生上街游行,通往工业区的主要路口全部被学生堵住,一半以上工人不能按时上班。中午十二时许,3万多名学生、市民在市政府门前召开“追悼大会”,悼念北京伤亡的学生,围观群众达五万余人。沈阳飞机制造公司等企业4千多名职工参加集会游行。会上号召学生无限期罢课,市民罢市,工人罢工[16][1]。
6月7日凌晨,沈阳十一所高校两千多名学生在通往工业区的主要道路上组成人墙,致使交通堵塞,职工上班晚点。十一时许,交通恢复正常。另有四所高校的学生和三家工厂的工人近两千人,拦截了六十多辆汽车,坐在车上游行。[35]6月8日,沈阳市公安局抓获了32名在学生游行队伍中指挥拦截车辆的市民。次日“沈阳今天出现一周来最平静的局面,没有人游行”。沈阳高自联成员凌晨在东北工学院开会,与会者较为恐慌,决定学生不再上街、截车[1]。
鞍山
5月16日,鞍山钢铁学院一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6月5日,鞍山再次出现学生游行。[9][24]
西北地區
甘肃
5月15日,北京学生的绝食请愿引起甘肃学生声援[1]。5月18日,全省八个地、市大中专学校的部分学生和一些中学教师、学生上街游行。[28]
蘭州
在4月29日,北京的學生領袖與袁木進行對話後,蘭州發生抗議[30]。兰州大学、兰州医学院等校三千余名学生非常不满袁木的发言,呼喊着“反对独裁”、“要民主、要自由”的口号上街游行。深夜,学生自行返回学校[1]。
5月2日,高校出现鼓动罢课、游行的大字报、标语及宣传品,提出了在五四上街游行[1]。5月9日,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兰州铁路学院一千多名学生,举着“取消新闻封锁,要求民主对话”、“打倒官倒、打倒官僚”等横幅上街游行至甘肃省政府。在多个校园舉辦的學生与中共官员一系列对话後,大约有3,000名学生抗议,并要求进行统一的对话。 据报道,其中约有1000名学生在甘肃省政府大楼外静坐时试图闯入大楼,但他们被警察拦住[36]。此后,时任甘肃省委副书记卢克俭、阎海旺,甘肃省副省长张吾乐、穆永吉分别与兰州大学、西北民族学院、西北师范大学、甘肃工业大学、兰州铁道学院的学生进行了对话。[37]
5月16日零时许,四百多名兰州大学学生打着“声援北京”的横幅上街游行,到兰州火车站集结并发表演讲,凌晨一时许又在中心广场讲演,二时三十分返校。下午一时四十四分,兰州大学又有三千名学生打着“声援北京”、“自由万岁”、“理解万岁”、“新闻自由”等横幅,喊着“打倒官倒、铲除腐败”、“团结万岁”、“民主万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支持罢课、声援北京”、“不惜生命,声援北京学生绝食”等口号,唱着《国际歌》上街游行到东方红广场。二时二十分,在中心广场宣读了《清华大学生告全国同胞书》,然后一边游行一边募捐。[17][9]
5月17日,兰州大学、西北师大、西北民族学院、甘肃教育学院等12所高校上万名学生上街游行。中科院兰州分院、新闻界的一些职工参加游行[1]。22日,近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反对军管“、”邓小平、李鹏辞职“、”李鹏制造动乱不得人心“、”打倒专制、独裁“等口号。5月24日下午一时许,兰州大学、甘肃工业大学等十三所高校八千七百余人在东方红广场召开大会,宣读《告全国同胞书》,并向全国人大和甘肃省人大发出《紧急呼吁书》,要求紧急召开全国人代会罢免李鹏。会后,各高校学生在市区四条主要街道游行。[38]
仿效北京学运和工运组织的「甘肅省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蘭州大學學生自治聯合會」、「甘肅工業大學學生自治會」、「蘭州醫學院學生自治會」、「蘭州商學院學生自治會」、「西北師範大學學生自治會」、「蘭州工人自治聯合會」、「蘭州市民聲援團」和「市民敢死隊」期间先后成立[8],也有高校学生赴京声援。5月29日,大约100名学生在蘭州的主要广场安营扎寨,但据报道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他们看起来打算要放弃[22]。
6月4日,六四清場的消息传到兰州,兰州市内传言称“三日晚北京军警打死七千多名市民和学生”。各高等院校3000多名学生和老师上街游行,还用公共汽车堵住各主要路口,造成交通中断。有约1000人选择在兰州火车站卧轨进行抗议,使铁路交通一度中断,造成兰州站内客、货车停运。[12][23] [1]
6月5日,凌晨继续有学生到兰州火车站卧轨阻拦火车,使铁路交通一时中断。兰州大学等校逾1千名学生上街游行,并有学生和群众设置路障上街设置路障,使市内交通全部中断瘫痪,数万名职工不能上班。下午一时三十分,几万名群众、职工将兰州火车站交通堵塞,四、五十名学生抬着花圈在一至三股铁道卧轨。二时许,又冲进几千名大学生和几千名社会闲散人员,将四股道的机车出口处封住。[24]
6月6日七时三十分,兰州高校的3百余名学生继续在街上设置路障,因学生卧轨,兰州火车站交通一直中断。当日全市约有九千人上街游行,其中有三千余名工人。[16]有学生在黄河大桥上设置路障,断绝交通。兰州市区各主要路口均设置了路障,市内交通中断[1]。6月8日凌晨一时许,继续有人在市内打、砸交通设施、设路障。[39]
6月7日起,甘肃省委、省政府开始采取行动处理事态。到6月10日,有32名“市民声援团”“敢死队”成员被捕。党政机关干部、共产党员走出机关,配合基层政权组织、厂矿企业和公安干警,共同拆除路障。6月8日,市区路障已全部拆除,市内各路公共汽车开始运营。省政府领导与各校学生头头进行了对话,学生们表示今后不再设置路障,也不再阻碍工人正常生产。6月9日,凌晨,市公安局抓捕了65名拦车设卡人员。九个停工或半停工的企业已全部恢复生产。上午,在市中心广场,市公安局两次驱散聚集的几百名群众,抓了17名“市民声援团”骨干[1]。兰州大学“高自联”等组织主动拆除了设在城市中心广场和七里河区的“广场之音”广播站[39][40],兰州大学学生自治会也放弃了校广播台,自治会几名负责人去向不明[1]。
新疆
烏魯木齊
5月11日至5月15日,乌鲁木齐市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示威游行,当时有100多名铀矿开采者举行静坐,部分是为了支持北京的学生,但主要是因为人们担心急性辐射综合症以及政府的漠視。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政府与示威者进行了對話,并缓解了示威者的担忧,成功平息事態[41]。
5月19日凌晨一时,新疆大学三百多名学生在区政府门前静坐,另有六十多名学生在区人民大会堂前静坐,声援北京学生。当天,乌鲁木齐市发生针对《性风俗》一书的穆斯林游行和骚乱,游行队伍除声讨该书外还喊出了“打倒独裁”等声援学生的口号。[31]还有示威支持者成立「抗暴罷課組織委員會」、「救國聯社」、「新聞發布中心」、「紅色旅」等组织[8]。
当六四清場的消息传到乌鲁木齐后,6月5日约有100名乌鲁木齐学生在自治区政府大楼外静坐。此前一直比较平静的新疆高校出现大字报,抗议军警镇压北京学生[42][1]。
陕西
咸陽、渭南、延安、漢中、商洛、榆林、安康等地都發生了遊行示威,省會西安的遊行示威規模最大。
青海
西寧
5月3日,西寧發生學生示威活動[43]。5月5日,當北京学生领袖呼籲全国各地的学生重返课堂后,西宁的学生卻繼續罷課,青海民族学院五百名学生于11时再次走出校门,游行到青海省政府门口,以抗议当地报纸的不公正报道。15时30分学生逐渐散去[44]。6日,青海民族学院学生会宣布全体罢课,要求青海省主要领导出来与学生对话[1]。
5月15日下午三时许,青海民族学院部分学生及湟中、大通、化隆三县穆斯林群众两万多人为抗议《性风俗》一书上街游行。这次活动由“西宁市穆斯林捍卫圣教尊严联合会”组织。他们呼喊“拥护党的民族宗教政策”“世界穆斯林团结起来”“伊斯兰教不可辱”等口号,到省政府请愿。省政府接待了他们选出的十七名代表,整个游行秩序良好。[17]
17日,青海师大、青海教育学院、青海医学院等校1万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到青海省政府门前静坐。静坐学生串联成立了“青海省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1]。5月18日,西宁市七所大专院校近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到省政府门前聚集请愿。十时许,五十多个单位的部分职工近万人上街游行。下午二时,省法院、省检察院、省政府办公大楼挂出了声援学生的巨幅标语。下午五时,游行请愿的学生多次冲击省委、省政府,少数执勤武警和个别学生被踩伤。[28]学生和民运支持者还成立了「青海大中專院校學生運動臨時聯絡組」、「青海民運赴京聲援團」[8]。
5月26日,从北京返回的15名学生在青海省政府大楼前进行绝食抗議,以期争取更多的示威支持。[21]
6月28日,西宁市公安局宣布抓获一名27岁的青海省档案局干部,指控其在5月中旬先后三次在省政府门前发表演讲,宣称要“修改宪法,改选中央政府,武装力量彻底独立,废除一党专制”,肆意攻击、诽谤党和国家领导人,攻击四项基本原则,并将自己书写的反动传单复印后在西宁市西大街、大十字等公共场所张贴、散发;还在5月20日北京戒严后秘密组织了“中国人民民主反对党同盟”,印制入党表格,发展成员,公然提出要“打倒共产党,推翻共产党领导,争取取代共产党领导中国”。[45]
宁夏
銀川
5月18日,银川市三千多所大专院校、中学以及五十二个单位的部分职工上街游行。中午三万多人聚集在南门广场,发表声援演讲,静坐一小时,游行到下午五时三十分结束。同日,银川、同心四千五百余名回族群众游行请愿,声讨《性风俗》一书,区政府领导同志会见了这些群众。[28]
5月24日下午,宁夏教育学院六十多名学生在自治区政府门前静坐。[38]市民、学生等支持学运人士也相继成立「寧夏大學學生自治會」、「寧夏工學院學生自治會」、「寧夏農學院學生自治會」、「寧夏高聯教育學院分會」和「銀川市民工人聯合會」[8]。5月28日,有3000名学生上街遊行,响应全球华人大游行。[46]
当听到有关6月4日北京清場的消息时,又有3000人带着花圈和横幅再次游行。[23]6月6日上午八时,又有十余所大中专院校学生、教师近5000人上街游行,[33]在南门广场悼念北京死者,有10余万市民围观。在场学生并宣布实行“空校行动”,无限期罢课。9日,继续有5百多名学生在南门广场举行追悼活动。在高自联的组织下,学生在市区各主要街道演讲,散发传单,张贴标语,有1千多名大中专学生分赴全宁夏自治区20个县市,他们还组建了宣传队,准备向各县学生和群众介绍北京情况[1]。
華東地區
上海
江苏
5月3日,苏州高校出现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5月15日,北京学生的绝食请愿引发江苏高校学生声援北京学生的活动。5月24日,徐州、常州、无锡、苏州、扬州等市十五所高校四千名学生上街游行。[10]徐州有人成立民运组织「徐州救國聯合自治會」[8]。受空校运动印象,5月底江苏高校在校学生开始减少。北高联派遣的“南下民主宣传团”也在江苏高校中活动[1]。
六四镇压之后,6月6日,苏州、徐州等城市的学生上街游行示威,抗议北京出兵。一些学生设障设卡、堵塞交通,阻止工人上班。在镇江,江苏工学院两千多名学生冲进市政府大院,要求降半旗,为北京“死难学生”致哀。[33]
南京
4月17日,来自南京不同學校的大约10000名学生向警方请愿,要求他们批准为哀悼胡耀邦逝世而舉辦的游行。警方的回应是要求学生不要抗議以免引起公共秩序的混亂。尽管学生对此表示默許,但公安部门仍預期示威遊行會發生[47]。4月18日下午,南京大学和河海大学两名学生继续向江苏省公安厅申请集会,称南京多所高校,包括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河海大学、东南大学、南京建工学院、南京化工学院、南京艺术学院和南京机械工业专科学校将有万余学生于4月19日下午1时在鼓楼广场悼念胡耀邦[1]。
到4月20日,学生们开始封锁交通。江苏省委的报告提到学生们來到鼓楼广场,并要求當局將他们的舉動视为爱国運動,以及要求官员懲治腐败並增加政府透明度。4月20日晚10时30分,南京大学3000余名学生出校门,与南京师范大学、河海大学学生汇合,前往江苏省政府,喊着“打倒官僚”“还我民主”“自由万岁”等口号,围观者众多[1]。四二六社論发布后,更多的人參與示威遊行。[48][14]
5月3日,校园出现了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次日,南京大学、南京师大等校一千多人游行到省政府,递交了《请愿书》。17时,游行学生返校[1]。
5月15日,南京部分高校贴出许多大小字报,介绍北京学生绝食请愿情况。16日,南京大学30多名学生组织纠察队,占领广播室并广播了《罢课宣言》,号召教师罢教和学生罢课,随后学校切断广播电源线。该校部分学生组成纠察队,阻止师生上课。1000多名学生走出校门,向鼓楼广场方向游行。117名南京大学教师签名发表联合声明,声援北京的学生运动。该校一法律系青年教师公开声明退党,并对向他收取党费的同志说“共产党是流氓党”。校内还贴出一份“退团宣言”,已有七名学生签名响应。[17][1]
17日,声援北京绝食学生的游行有万人以上。5月18日上午八时许,南京市有五十二名高校学生在鼓楼广场绝食(19日增至五十九名)。下午五时,三千余名学生冲进省政府大院,省政府领导出面接受了学生递交的“请愿书”。[28][31]5月19日,超过10000名抗议者在南京街头游行[20]。20日,有6所高校的6000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打倒邓小平”、“打倒李鹏”等口号[1]。21日,南京橡胶厂的工人宣布罢工,记者和老师也加入了抗议学生的行列[49]。
22日,高校出现个别党员以支部或个人名义张贴反对北京戒严的大字报[1]。5月24日,南京二十五所高校近两万名学生聚集在鼓楼广场游行示威和演讲。[10]5月28日,有3万多名示威者參與响应全球华人大游行,反對邓小平和李鹏,呼喊“召开人大”、“罢免李鹏”等口号[46][1]。
29日,北大、中国人民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师大等校20余名学生继续在南京的一些重点高校串联活动。这些学生在与各校学生自治会取得联系后,在学生中发表演讲,鼓动学生参加空校运动[1]。5月30日,南京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发起学生徒步赴京请愿活动,有二百多名学生报名参加。南京各高校都已贴出通告组织报名,6月1日上午9时在南京鼓楼广场集合出发。打算“通过这次行动沿途宣传,把这次学生运动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6月1日,十几所高校近800名学生组成“南京高校联合赴京民主长征队”在南京鼓楼广场集合。据参加长征队的学生讲“这次徒步赴京的目的是:沿途宣传民主,唤起民众,6月18日抵京,掀起新的高潮,对即将召开的人大常委会会议施加压力”,次日,“长征队“的先遣队到达安徽滁州。江苏省政府、教委及有关高校的干部跟随队伍做工作,劝回40余名学生[1]。整个运动期间,南京示威者先后成立「南京高等院校學生自治聯合會」、「高校公寓自治聯合會」、「南京市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廣播站」、「南京工人自治聯合會」、「南京工人糾察隊」、「北上聲援團」、「市民請願團」等组织(事后均被取缔)[8]。
北京六四镇压后,6月4日上午九时三十分,南京大学、河海大学等十一所高校的七千余名学生上街游行。下午二时许,聚集在鼓楼广场的学生和围观群众达一万五千余人,造成交通中断。学生们情绪比较激烈,他们佩带黑纱,播放哀乐,呼喊着“血债要用血来还”一类的口号,声称要“打倒、绞死”李鹏。还有一些人到处演讲,鼓动罢工、罢市。[12]据亲历者回忆,南京高校的管理人员一开始对学生抗议游行持观望态度,六四镇压后他们明确了立场,开始对仍在进行的抗议采取管控措施[50]。
6月5日上午六时三十分,南京大学、师范大学等十五所高校一万多名学生在省高自联的鼓动下,在主要路口设置路障,造成南京全市交通中断,数万名职工无法上班[24],并有一些学生呼吁工人罢工。此前赴京的“民主长征队”全部撤回学校。下午,一些高校数千名学生在鼓楼广场集会、演讲,继续呼喊“绞死李鹏”等口号[1]。
6月6日,南京中医学院有人贴出大字报,煽动破坏电力设备,炸毁桥梁、铁路。南京大学“高自联”准备袭击校保卫处、人武部和公安干警[33],仍有人在南京市几个进出城的主要路口设置路障,包括南京长江大桥公路桥,造成市内交通中断。南京大学、南京航空学院等校一些学生占据校广播站,转播“美国之音“有关北京的消息[1]。
6月7日上午七时三十分,南京大学、师范大学等四所高校一千多名学生在中央门铁路旱桥铁道上放置障碍物,堵塞南北铁路交通,91、303、375等次列车停运。河海大学等校400余名学生又上长江大桥公路桥,堵塞南北交通。下午四时二十分学生撤离。南京师范大学一些学生还在中山陵处卧轨,设置路障[35][1]。
6月8日上午八时许,约400余名大学生在南京中央门铁路桥、长江大桥上企图用木头、砖块阻挡列车、公路交通,引起千余名群众围观。经公安干警与省教委及学校领导共同做工作,到下午四时学生全部离去。上午八时三十分,有一百余名学生到长江大桥意欲阻断交通。经公安机关及有关部门派人做工作,学生们于十一时三十分散去。全市交通恢复正常。美联社、法新社消息指过去两天所设置的路障大都已被清除[39][1]。
浙江
在八九民运期间,浙江各地成立的民运组织包括温州的「溫州高校學生聯合會」、「溫州大學生臨時自治會」、「溫州青年同盟會」、「救國會」、「協調委員會」,寧波的「寧波高校學生敢死隊」,金華的「浙師大學生自治會」等[8]。丽水大中专学校学生期间多次上街游行和进行静坐、募捐等活动[51]。5月17日,宁波师院、宁波大学上千名学生上街游行声授北京高校绝食学生。领导前往教育疏导,游行队伍傍晚返校。次日,宁波继续有大中专学生5000余人上街游行,有新闻、文艺工作者参与,一度堵塞交通。市领导先后与学生对话。是日上午9时半,有15名学生绝食,次日晚停止。温州大学、温州师范学院等高等院校的学生也在期间示威游行,并进行募捐。温州个体、私营企业主对示威总体反响不大,示威者在环城东路小商品市场募捐时,122个摊位并未捐赠任何金钱。六四镇压后,温州继续示威不断。温州市区松台街道个体劳动者协会致电北京戒严部队指挥部表示拥护平乱行动。6月5-9日,宁波抗议北京清场的学生和市民抗议者则造成交通堵塞,铁路宁波站52列火车停行,直到6月10日恢复正常[52][53]。
杭州
4月27日,即四二六社论发表的第二天,杭州发生了零星抗议活动。在4月29日的北京學生與袁木对话之后,杭州学生对中央政府的反应強烈[14]。4月30日晚,浙江大学600多学生在杭州植物园集会,有的学生演讲呼吁学生五月四日游行。集会上打出了“五四科学和民主促进会”的旗号。事后经校方施加压力,集会发起者同意今后不参加或不组织不利于安定团结的活动,并宣布“五四科学和民主促进会”流产[1]。
5月3日,高校出现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5月4日,大约10000名学生游行,要求新闻自由、控制通货膨胀以及懲治腐败官员[54]。同时,杭州市的中共黨員被警告不要參與学生活動,也不許像其他杭州市民一样向學生提供食物或水[55]。
5月14日至16日,有将近3000人參與遊行,另有40人開始絕食抗議,以声援北京的学生。[9]16日浙江大学有2000多名研究生上街游行,呼喊“无能者下台”、“声援北京绝食学生”等口号[1]。到5月17日,11所高校的6000多名学生上街游行。一些高校教师和职工参加游行。浙江大学十多名学生宣布绝食。晚上,绝食抗议的人数增加到數百人[56]。
5月18日,包括浙江省委書記李泽民和省长沈祖伦在内的官员探望了绝食抗议者,并恳请他们停止絕食。 据《中国日报》报道,大约有十万人参加或观看了示威游行。[57]5月19日,已有七百多名学生静坐绝食[31]。期间杭州市民、学生中的民运支持者成立了「杭州高等學校學生自治聯合會」、「浙江高校改革促進會」、「浙醫大學學生自治聯合會」、「浙大救國會」、「杭大團結學生會」、「杭大學生敢死隊」、「杭州商學院聲援團」、「杭州市工人自治會」、「杭州市工人民主聯合會」、「杭州市民自發聲援團」等组织[8]。
5月20日,杭万余名学生凌晨起进行游行,呼喊“打倒邓小平、李鹏”、“李鹏杀气腾腾,邓小平调兵遣将”、“不能一人说了算”等口号[1]。由于北京宣布了戒严令,以及對当地政府不滿,工人们于5月23日开始罢工,并与学生一起示威遊行。[58]在同一天,有300名学生通过销毁團員證以表示自己退出共青团。[59]
5月24日,杭州十八所高校、四个新闻机构及部分企事业单位共一万余人上街游行,游行队伍先后到省政府、市政府递交了请愿书,要求全国人大常委会罢免李鹏。[38]
5月26日,政府在报纸上刊登紧急呼吁,要求学生重返课堂[60],但仍有5000名学生前往武林广场,并表示將示威到底。[21]
到5月27日,大多数学生回歸課堂,但仍有许多杭州大学的学生繼續罷課。28日,浙江大学等校逾四千名学生响应当天的全球华人大游行。6月1日,李泽民要求剩下的学生結束罷課。[61]
得知北京六四镇压之后,6月4日中午,浙大等六所高校共六千多人上街游行,呼喊“反对暴力镇压“等口号,并到省政府递交了“抗议军警镇压学生在北京制造流血事件”的请愿书。下午三时四十分,浙江大学等六所高校七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四时四十分,浙大两百多名学生进入铁路,沿着铁轨游行到杭州站,站在铁轨上呼喊口号,致使进出站的列车被迫停车。经做工作,学生于五时二十分离去。走时声称明天再来。[12][13][62]
6月5日高校学生成百成百地出来游行,并在街上设置路障。上午六时许,杭州市主要路口全被路障堵住,全市交通中断。[24]6月7日,由浙江大学学生发起的铁路卧轨事件进入第三天。在与浙江省副省长柴松岳等人现场谈判后,19时30分,卧轨学生撤离南星桥火车站。20时12分恢复通车[1]。
6月8日上午七时许,浙江大学四十多名学生拦在杭州制氧机厂大门口,阻止工人进厂,引起一些工人反感。有些工人欲动手教训阻拦的学生,被厂领导制止,并组织一百多名干部、工人将学生劝离。浙江大学、杭州大学一百多名学生封住杭州重型机械厂的三个大门,拦挡进入浙江麻纺厂的通道,不让工人上班。学生还进入厂内散发传单,煽动工人罢工。有十多名学生趁机冲进麻纺厂车间,强行关掉已开启的机器[34]。6月9日,仍有学生到工厂、部队串联[1]。
安徽
5月15日,安徽出现了高校学生声援北京学生绝食请愿的活动。5月18日,马鞍山、铜陵、芜湖、淮北、蚌埠等十二个地区二万五千余名学生上街游行。[28]蚌埠学生也成立了「蚌埠高校自治聯合會」支持学运[8]。六四镇压后,怀远县人张林因组织领导皖北市民和学生,支持和参与89民运,被蚌埠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63]。
合肥
自4月19日起,中国科技大学、安徽大学、安徽教育学院、安徽农学院等高校出现政治性标语和大字报,安徽省委指示各校自20日晚起清除相关内容。在4月25日晚間,由於四二六社論提前播報,合肥學生出現抗議活動[64]。到4月27日,有更多的人開始參與示威活动[14]。
5月15日晚七时许,中国科技大学、安徽大学、安徽教育学院约两千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在合肥市广场静坐,声援北京学生静坐绝食。[17]
5月16日上午,安徽大学、教育学院、医科大学等六所高校的一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学生,到中午十二时结束。下午,安徽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合肥工业大学等七所高校的两千多人又上街游行,至四时三十分陆续返校。晚八时四十分,安徽农学院一千多名学生走出校门,上街游行。据悉,中国科技大学、安徽大学、合肥工业大学将于十七日派代表与省政府联系对话问题。下午四时许,安徽师范学院二百多名学生到市人代会代表驻地静坐四十分钟,有一教授和学生发表演讲,声援北京学生。还说,明天要到人代会会场递交请愿书。[9]
5月17日,超过10000名学生,教师和作家开始游行,要求政府进行改革。有些曾參加過八六學潮的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的学生也參與遊行,並表示他們不會保持沉默。[65]
5月18日上午八时许,安徽农学院、合肥工业大学、安徽大学、安徽工学院等高校九千多名学生和部分新闻工作人员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学生。下午,中国科大十三名学生头绕“绝食”的绷带,在校内静坐。[28]合肥学生和工人在此前后也成立了「合肥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合肥市工人自治會」、「合肥工人聯合會」、「合肥工人自發隊」等组织[8]。21日,有万余名学生和社会各界人士数万人上街游行,呼喊“打倒李鹏”、“邓小平下台”、“紫阳出来”等口号[1]。
5月22日,1000余名学生强行乘火车赴京,造成列车被迫停开事件。5月24日上午,合肥工业大学二千余名学生和百余名文学艺术界人士上街游行。下午,一百余名新闻工作者在安徽日报社集中后上街游行。晚上,二百余名工人和百余名退伍军人也上街游行。[38]
在5月28日,大约有3000名学生,400名工人和复员士兵參加游行[46]。6月1日,又有1500名学生游行,以示对上海学生的声援。同一天,又有安徽大学等4所高校近千名学生在合肥市政府广场为“從天安门广场返回途中被火车撞死的学生”(一说坠车死亡)安徽大学刘玉根致敬,开追悼会[66][1]。
得知北京镇压后,6月6日千余名学生到合肥钢铁公司呼吁罢工。街头被学生设置了多处路障。7日,继续有高校学生在市区多处设立广播站,传播美国之音的消息。中医学院百余名学生到合肥钢铁公司铁厂等处卧轨,使铁厂高炉的生产和安全受到威胁[1]。6月8日,合肥工业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几十名学生到合肥钢厂、安徽纺织厂,煽动工人罢工,遭拒绝,仍有少数学生上街设置路障。晚上,合肥电机厂、钢厂、橡胶厂工人和学生七百多人打着“高自联”“工自联”的旗子上街游行。淮南矿业学院、蚌埠医学院、财贸学院、阜阳师院三百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十一时三十分许,一百多名学生在火车站卧轨,围观群众达两万余人。市委、市政府组织人力一面做工作,一面强行将学生带出车站,晚七时三十分铁路交通恢复正常。[34]9日,中国科技大学100余人上街游行。一些高校的几百名学生游行至淮南华东电网,鼓动工人罢工。
芜湖
5月16日下午,芜湖教育学院三十多名学生张贴了百余张标语,并到安庆师大等学校串联声援北京学生绝食。[9]6月8日,安徽师大一千多名学生到车站准备卧轨,经做工作后离去。[34]
福建
山东
江西
5月4日,赣州市南方冶金学院、赣南师范学院等500余名学生游行至市人民政府机关门口,声援同日全国的游行。5月18日,九江、抚州、赣州、萍乡、景德镇、宜春等地、市近万人(包括一些院校的学生)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学生。[67]萍鄉學院發起了罷課上街遊行。包括萍鄉巿先鋒中學在內的教師、高中學生,遊行五十多公里,從蘆溪縣城到萍鄉巿政府外,與各地的其他學生匯合靜坐,支持聲援北京學運。示威者人數逾千人,巿民更派水及食物支持。據親歷者回憶,“政府官員對師生較客氣”。此後中學生在當天離開,大學生繼續靜坐數天[68]。
5月17日-19日,宜春师范专科学校、宜春农业专科学校、宜春师范学校、宜春广播电视大学、宜春财经学校等5所大中专学校的学生,成立“宜春学生联合会”,组织宜春市区学生开始上街游行,三次进入地委、行署院内,企图冲击政府机关,要挟地区领导,游行高峰时达近三千人。宜春学生联合会亦鼓动学生离校返乡,传播北京的信息,四处张贴书写大、小字报。5月19日,吉安市师专、吉安教育学院、吉安医学分院等学校的学生也上街游行声援北京[69][70][71]。
六四清場後,6月5日,贛州一千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冲进赣州行署烧了一辆警车,砸了四辆轿车[72]。6日,赣州市繼續出現游行静坐,声援北京学生、反对北京镇压[73]。6月底,萍鄉巿數百教師被要求參加會議,表態支持政府。部分參與領導遊行的教師受到處分,例如被學校開除職位、下放農場、獲調配到山區任教等[68]。
7月13-15日,赣州全市政法部门参加全国统一行动,“对非法组织的活动情况和参与打砸活动的人员进行调查,收审非法组织头目、打砸骨干分子、煽动群众闹事者”[28][73]。中共则于北京镇压后公布指至6月25日,全赣共取缔了5个“跨学校的和社会上的非法组织”,收容审查28名“头头、骨干”,包括横跨全省的江西高校自治聯合會。
在六四事件之后,江西民運人士余有生、王才聖、陳保健及另七名成員,潜往湖南、江西兩省邊境成立「鐵道游擊隊」地下反共組織,經常劫取浙贛鐵路火車上之物資,將之分給附近居民,并留下署名「鐵道游擊隊」的反共傳單[8]。
南昌
在六四运动期间其他大多数城市遊行都处于停顿状态时,南昌学生继续游行到5月3日。[64]5月16日晚九时,南昌航空学院二、三百名学生上街游行;十时四十五分,江西师范大学有几百名学生上街游行。[9]
期间,南昌有人成立“南昌团结工会”、“南昌工人自治会”等组织,中共则指这些组织在5月16、17 日“鼓动大批不明真相的学生和群众……多次冲击省人民政府、省广播电视厅……企图使局势恶化”[74]。5月17日上午七时四十五分,南昌地区的十三所大中专院校八千多名学生,先后到人民广场和省政府门前汇集上街游行,并散发了四十多份谴责“官倒”的油印传单,声援北京学生运动。下午二时四十分,近三千名学生分批多次冲击省政府。经省长吴官正、副省长张逢雨等同志与学生对话,才陆续返校。晚六时三十分,《江西青年报》部分工作人员打着“江西青年报声援”的横幅参加游行。[67]
5月18日上午七时三十分,南昌市二十六所大专院校、十三所中专学校近两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围观群众达五万余人。中午,游行学生轮番冲击省政府大门和省广播电视厅,均被拦住。晚上,江西中医学院、师范大学、商业学校部分学生上街游行。华东交通大学一百五十名学生在广场静坐,江西师大、江西大学、江西医学院二十五名学生在广场宣布绝食。[28]5月19日,有超过10000名学生再次游行[20],并占领了八一大道和人民广场。5月24日,江西大学、师范大学约六百人继续上街游行,有的进行演讲。[10]
在聽聞6月4日北京进行镇压后,大约有2000名(一说4000名)学生冒着大雨上游行。遊行者手舉橫幅譴責李鵬,高呼“復仇”,发表演讲煽动罢工、罢课、罢市,并搞募捐买花圈。[13][75]江西财经学院有近一千名学生从八一桥外赶到市内游行。一路上,他们高唱国际歌,呼喊"为国难者报仇"的口号。不少学生戴着黑纱,挂着小白花,扛着花圈,不时向围观者传递"美国之音"广播的有关北京的新闻。在人民广场,游行队伍的学生,在烈士纪念碑张贴标语,放哀乐。6月5日,有一万多名学生在人民广场集会,“南昌高自联”宣布空校[72]。2千多名学生响应“空校行动”离校。有1千多名工人和市民举着“南昌团结工会”的横幅在省市总工会门口示威抗议[1]。据《江西省大事记》,至6月15日,南昌各大高校大多数学生仍坚持罢课。
事后,南昌团结工会等组织遭到解散取缔[76]。官方指南昌团结工会“煽动停工停产,传播谣言。经审查,这个非法组织的头头中,有曾违法犯罪,受过拘役、劳教、拘留等处理的,有仇视现实社会、投靠敌特机关的,有好逸恶劳、招摇撞骗的,还有的是反对四项基本原则、极力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分子”[77]。
中南地區
河南
5月15日,北京学生的绝食请愿引起河南高校学生声援活动。5月16日早晨,河南师范大学中文系86级90多名学生罢课。中午,该校上千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到新乡市政府递交请愿书,提出要省委、省政府发电声援北京绝食学生,改组《河南日报》等八条要求,限17日17时前答复[1]。5月18日,新乡、焦作、安阳、平顶山、驻马店、许昌、南阳、周口等地、市有近三万人上街游行。[28]5月中下旬,河南乘车赴京声援热潮继续升温,23日有2000余名学生分别从汲县、安阳、焦作、信阳车站强行乘车赴京,赴京学生总数已超过7000人。5月24日,李鹏与河南省委书记杨析综、省长程维高谈话,讨论局势,杨表现出对赵紫阳的同情,希望“中央能宽大处理”[1]。事后杨在政治清查過程中沒有過關。立場不鮮明以及與趙紫陽的關係,被降职免去河南省委書記職務[78]。
郑州
5月15日晚七时至16日凌晨,河南工学院、粮食学院一千余名学生上街游行。5月16日下午一时三十分至晚八时,郑州大学、工学院、河南医学院、河南民族学院等十余所高校的9000多名学生喊着“打倒官倒、反对腐败”“郑州人觉醒吧”等口号,到省政府游行,并在河南省委、省政府门前静坐示威,要求与省领导对话。[17][9][1]
5月18日早八时,郑州有十二所高校和十一所中专学校约两万余名学生,上街游行。下午又轮番到省政府院内示威、静坐、演讲,殴打民警。[28]22日,2000余名学生强行乘火车赴京,造成列车被迫停开事件[1]。
开封
5月18日,开封爆发游行。[28]
6月20日晚,河南大学三百多名学生聚集在校礼堂叫喊罢课。经校方反复劝告后,依旧有一百五十多名学生坚持在次日凌晨上街游行。[79]这是目前已知的最后一次关于六四事件的抗议活动。
洛阳
5月18日,洛阳爆发游行。[28]5月19日上午十时,洛阳市六所中学、一所小学和一些科研部门约三万人到市政府请愿示威,有些人借机冲击市政府办公大楼并砸坏门窗玻璃,有人煽动“公安局抓人啦”,人群一下涌到市公安局门口,砸碎公安局办公楼部分玻璃。一些人鼓动往楼里冲,公安执勤人员将三名肇事者带离现场进行审查。[31]
6月8日,洛阳工学院一千多名学生在主要路口设路障,一百余名学生打着“还我同胞”的横幅上街游行,千余名群众尾随围观。下午二时许,洛阳师专的两名青年教师带着二百多名学生到当地驻军127师留守处,动员军人家属给赴京执行戒严任务的亲人写信、打电话,瓦解军心,被警卫战士堵在门外,闹了四个多小时才离开。[34]
湖北
湖南
華南地區
广东
广西
4月21日,桂北的融水苗族自治縣縣城出現了兩條標語:「民主未得身先死,神州無處不悲歌」、「肥了貪官,閒了庸官,醉了昏官,少了清官!」。根據廣西教育部門說法,5月17日到20日,廣西有四十餘所學校學生上街遊行,但學校仍然堅持上課[80]。5月18日,南寧、桂林、柳州等地高校逾萬名學生遊行[1]。19日,欽州市区几所大中专院校学生也有近千人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学生静坐绝食[81]。5月18日、19日,玉林师专等学校学生约300人和1300人上街游行,亦有4名外地学生到玉林地区搞串联。玉林當局均指遊行為非法,不给予法律保护,並指“玉林地区没有一个干部、职工参与非法游行,8个县市除玉林城区部分学生两天上街游行外,其他县市都没有出现罢工、罢课、示威游行等动乱现象”[82]。5月18日至6月初,梧州、北海亦先后发生大、中专院校学生等上街游行事件[83][84]。到6月初,廣西教育部指高校教學秩序基本恢復[80]。
北京六四镇压事后,广西当局指运动期间广西“一些地方出现了小的动乱”,“个别高等院校发生少数学生冲击广播站,干扰教学秩序的事件。社会上有的人写信、拍电报、捐款声援和援助北京动乱分子”[84],从5月5日至6月8日,共有桂林、南宁、柳州、梧州、玉林、河池、宜山、百色、北海、钦州等11个市、县的高等学校出现“非法学生组织”14个,有近9万人次上街游行示威,并在沿途张贴、散发传单,有的还到当地党委、政府门前静坐,“当地公安干警和武警及时出动,维持秩序,疏导交通,未发生意外事件”[85]。广西自治区人民政府亦制定了不得利用卫星电视地面接收站收转和录制外国电视节目的报告[86]。
南寧
4月18日,廣西大學以學生會名義給中南財政大學學生會發出《告全國大學生書》的串聯信,鼓動各地學生在「五四」遊行。5月18日,南寧近五千名高校師生,加上社會各界人士總共近二萬人遊行[87],市民也自發地免費為給大學生送麵包、汽水[88]。5月19日,声援北京的游行人数在万人以上。20日,廣西大學逾千名學生遊行。6月6日,有逾千名學生遊行,呼喊「獨裁政府下台」、「北京在大屠殺」等口號,同時由於抗議者臥軌,南寧有五次列車停發[1]。6月17日廣西電台報道,南寧公安機關以「在廣西大學內設立非法廣播站,煽動不明真相的學生上街遊行,呼喊反動口號,並印發了上千份反革命傳單,散布謠言,蠱惑人心,擴大事態」罪名,收審 廣西大學學運籌委會领袖賴爲標、林德賓[89]。
桂林
5月17日,廣西師大等三所院校的近二千名學生呼喊「聲援北京學生絕食運動」、「打倒官倒」等口號上街遊行。18日上午,七百名教師、逾萬名高校學生遊行,逾十萬民眾沿途圍觀[87],許多民眾跟著學生呼喊「官倒打官倒,永遠打不倒」等口號。約一百五十名初中生參加遊行,呼喊「中考重要,國家前途更重要」等口號。不少外國遊客拍照。20日,廣西師大逾千名學生遊行。21日,因對李鵬講話不滿,桂林冶金地質學院一千二百多名學生遊行,在市區十字街靜坐。25日,廣西師大、桂林工學院等校繼續由逾二千名學生遊行[1]。
6月4日桂林市“高校自治会”组织各高校上街游行。下午一时四十分,广西师范大学、桂林冶金地质学院八百多人打着“北京流血,我们心痛”“天理何在,血不可白流”“还我同胞,还我战友”等横幅上街游行。晚八时许,广西师大、桂林电子工学院“学生自治会”分别召开“自由论谈会”和“当前局势辩论会”。6日,仍有逾千名學生上街遊行。[13]
海南
海南于1988年正式建省,省长梁湘被认为支持赵紫阳的改革派。5月10日凌晨二时许,海南大学三百多名学生借飯堂伙食等問題,上街游行。他们呼喊「民主萬歲」、「爭取自由」、「清除腐敗」、「還我健康」、“要民主、要自由、反对暴力”等口号,于三时四十分到省政府门口静坐,并要求对话,並爭取與海南省省長梁湘對話。经做工作,五时许学生返校[90][1]。5月10日20时,海南大学、海南医学院约两千名学生继续上街游行,并多次与守卫海南省委大门的武警对峙,要求与省政府领导对话。
5月11日晚,海南大學繼續有二千多名學生打著「打倒官倒」、「自由萬歲」、「懲治貪官」等橫幅上街遊行。15日晚,海南師院四百多名學生上街遊行,聲援北京絕食學生。16日晚上,數千海南醫學院、教育學院、電視大學、师范学院等校學生陸續在省政府前聚集,多次試圖進入省政府大門,遭到武警和警察阻攔。官方稱:「有的學生向警察投瓶子、鞋子,雙方未發生衝突」。
5月18日,海南省八所高校的一萬多名師生員工、六家新聞單位的新聞工作者和社會各界近二萬人遊行,呼喊「鄧小平退休」等口號,並設立了募捐箱,聲援北京絕食請願學生。5月19日,海南省府官員派代表與學生代表進行第二次對話[87]。21日、23日,仍有海南大學、南開大學海南分校數千名學生,特區時報的編輯記者等遊行,反對北京戒嚴,要求李鵬下台,遞交《呼籲書》等[1]。
據當時在海口工作的郭兆樹回憶,這些遊行得到省政府默許甚至鼓勵,參與者包括海南電視台、海南日報及海南省委黨校等機構。遊行主要在海府路的省政府大院附近進行,部分標語如「還我三十條、建我自由島」,反映了民眾對中央政府政策的不滿[91]。
六四事件后,6月6日有一千五百多名學生和青年教师遊行,於凌晨在海口公園舉行北京死者的追悼會,並向「解放海南人民英雄紀念碑」敬獻花圈。而梁湘因“用公款制作西装”等罪名被双开(开除党籍及公职)[1][91]。
西南地區
四川
5月17日,西昌开始先后有10所大中专、中学的师生和厂矿的青年工人共1万多人次举行游行,呼喊口号,冲击涼山州委、州政府,并在门前静坐、绝食,在公共场所发表演讲,书写标语,散发传单,拦车设障,阻碍交通,并向涼山州党政领导提要求。涼山當局亦指有“一小撮打、砸、抢分子乘机进行破坏活动”[92]。期间,凉山自治州的“反革命案件”数量也上升,并遭到凉山公安机关的处置[93]。当时凉山当局指责西昌与凉山的抗议活动,与当时在四川的老右派记者戴煌的几篇文章有关系,认为“同戴煌的斗争,就是同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西昌学生反腐败、反官倒的游行静坐”是戴煌“坏文章挑动起来的”,“坏文章的出笼,是造成全州各族干部群众,特别是西昌人思想混乱的重要原因”。戴煌则认为这是凉山当局部分人“利用六四风波”进行“文革式打击迫害”[94]。
北京六四镇压后,6月5日,绵阳市建材学院有五百多名学生上街游行。[24]北京、西安等地大学生到达达县,6月8日已达两百多名(多数是本地人)。他们成立“达县市大中专学生自治联合会”,四处串联,鼓动学生、工人、市民声援北京,扬言要上街游行,阻断交通,烧毁汽车,冲击党政机关和公安部门。[34]达州师范专科学校教师侯多蜀因为在达州参与组织当地的游行示威及与政府的“对话团”,并在“六四”后,继续组织抗议示威,反对北京清场被捕,被达州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刑8年[63]。攀枝花矿务局亦在全局开展了“清查和清理参加动乱或支持动乱的人和事的“双清”工作”[95]。
成都
重慶
胡耀邦死讯传出后,重庆的大学校园开始出现一些动荡。至少在四二六社論发布之初,重庆就开展了大型示威活动[14]。4月29日,袁木与北京学生领袖之间的对话電視播出後,示威持續[30]。5月1日,一些高校出现呼吁罢课、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鼓动学生“5月4日上午8时在新广场集合,到解放碑举行游行,并罢课一天,以声援北京学生的行动”。有的大字报提出了游行、罢课的安排[1]。
5月4日举行的示威活动中,重庆大学、重庆建工学院、重庆师院、重庆医科大学等校有7000人先后走出校门上街游行,游行打的横幅是:“拥护中国共产党”、“五四精神万岁”、“支持北京学生行动”、“教授、教授,越教越瘦”等,并在市政府大楼内静坐,要求政府承认他们的活动是合法的,并要求媒体给予公平对待[96]。游行造成交通阻塞,但没有发生冲突[1]。
5月15日晚七时五十分,四川美术学院、重庆师范学院、重庆大学约八、九百名学生上街游行,到市政府门前静坐,后经劝导,学生全部返校。[17]在5月17日至5月19日之间,大约有10000人示威游行,并且有82人开始绝食抗議[20][97]。對於學生運動,重慶市民與學生開始產生分歧,疲倦的学生乘车驶回校园時导致严重的交通拥堵,而普通市民开始担心示威游行會造成食物短缺[98]。重慶市民代衛平等人组织「山城工人聲援大軍」、「市民聲援團」等民運團體之遊行示威活動,並發表演説,也在北京戒严后进一步筹划组织「重慶愛國民主聯盟」[8]。
5月3日至5月20日,重庆日报报导了14人被捕,尽管这个数字可能更高[99]。5月20日,市政府官员同意与示威者进行对话,不過结果一无所获。[100]21日,有2000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反对镇压”、“李鹏下台”、“邓小平下台”等口号[1]。
5月23日,超过20000名示威者在街头游行。5月24日,重庆约有一万人上街游行,在大礼堂静坐的有一百多人。上午十一时,重庆高校学生自治会召开成立大会,有七千多人参加,会后分片组织了游行。[10][59]
作為對6月4日的北京镇压行动的回應,重庆的许多学生开始罷課。各行各业的人们堵塞了城市的道路和鐵路,甚至掀翻车辆。在两天的时间里,重慶基本上瘫痪了。6月5日上午十时,重大、建院、建筑专科学校七百多名学生打着“中华儿女血洒北京,严惩凶手,讨还血债”的横幅,上街游行、演讲。十一时许,重庆师专三百多名学生打着横幅到沙坪坝车站,无理要求接管车站。并全部坐在铁轨上拦截火车。后一些官员通過谈判讓抗议者放棄封锁铁路,学生于下午五时二十五分离去。晚十时左右,重大、师院、建院三百多名学生抬着花圈上街游行。[24]
6月7日,重庆建筑工程学院、西南师范学院有两百名学生扬言要到广安冲击邓小平故居,并挖其祖坟。[35]重庆市内交通受阻,重庆大学等校一些学生上街设置路障[1]。此后幾天,重慶大部分交通开始逐步恢复。[101]10月底,被破獲「重慶愛國民主聯盟」的代衛平及另三名骨幹分子被捕[8]。
云南
贵州
5月3日,贵州高校出现了呼吁学生五四上街游行的大字报和传单[1]。李興福及陳家虎等人在婺川縣籌組「中國救星黨」,成员有上百。在八九民運期間,该团体到重慶市蒐集抄錄傳單,並鼓勵成員參與抗议。八月間,該組織在贵州被破獲,有十二名骨幹分子被捕。赫章縣顧興華等人在期间組織「民共黨」,并在六四事件后8月計畫攻打青山區公所,該行動被公安偵破後,顧、李二人攜帶槍枝潛逃,於十月間在水城縣被捕[8]。
貴陽
5月18日清晨,贵阳出現学生抗议活动,並有3000人坐火車前往北京聲援當地學生。稍後有2000名学生來到貴州省政府高喊口号,批评该省经济发展滯後。中午,贵阳市大专院校、中专学校和部分中小学生四千五百人上街游行,向省政府大院汇集,下午一时三十分,省政府大院已汇集了万余名学生,大约有4500名学生再次在貴州省政府大楼外游行,要求希望对去北京的学生进行客观的新闻报道,以了解他们的活动以及交通情况。据报道,政府當時有點不知所措,政府订购了数千盒饭,試圖让学生及早離開結束抗議;部分学生冲击省政府办公大楼,并向执勤武警战士扔石头,打伤了几个战士。到晚上,仍有2000名学生在警察的警戒下留守,估计當時有10万名群眾參與围观。[28][102]
八九民运期间,贵阳知识分子、学生和工人先后成立「貴州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貴州沙龍聯誼會」、「貴陽市工人自治聯合會」[8]。5月22日,贵阳十余所高校的4200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呼喊“打倒独裁“、”李鹏休息“、”紫阳回来“等口号[1]。
听到有关北京镇压的消息后,贵阳的1000多名学生在6月4日舉行抗议。他们在城市广场上擺上花圈,甚至有人向周圍人呼吁針對政府發動暴動。[103]6月5日,贵州大学、贵州财经学院等五所高校五千多人上街游行,贵大教师“声讨团”一千余人、贵州电视台七十多人、“市民声援团”一千多人也上街游行。[24]6月6日上午,八所院校4000多名学生上街游行,逾万名学生、市民继续聚集在人民广场进行示威活动,市区交通基本瘫痪,几乎所有的公共汽车都被写上了“绞死李鹏”、“偿还血债”等标语,街道到处都有张贴的大小字报[1]。官方指“五十余名社会青年乘学生上街游行之机,在贵阳市区砸坏各种汽车十一辆和一家个体商店”。后公安机关抓获三十一名“打、砸分子”,收审二十四名,其中没有学生。6月8日晚九时,有二、三千名学生和市民上街游行[33][39]。6月9日晚,有两千多名市民、学生重新聚集在人民广场,发表演讲。广场上的高音喇叭继续播放各种有关北京的消息。一名集会组织者通过高音喇叭宣布次日上午10时,将在人民广场宣布工人罢工、商人罢市、设置路障的详细计划[1]。
西藏
拉萨
5月19日上午八时三十分,西藏大学约四百余名学生打着“西藏大学声援团”、“坚决声援北京各大高校的绝食请愿运动”等横幅上街游行。武警官兵一千余人分三路分别在自治区教体委、拉萨市委、河坝林十字路用人墙组成了劝阻线,将游行学生阻在区教体委门前。学生向围观群众散发了传单。十一时二十分,游行学生退到河坝林十字路口时,该校部分教师打着“西藏大学部分青年教师声援团”的横幅参加到学生游行队伍中。在游行的学生中还发现有一幅“拉萨晚报部分新闻工作者声援”的横幅。自治区体校约二十余名学生和拉萨一中部分教师和少数学生也打着“声援北京学生绝食请愿”的横幅,参加到西藏大学游行学生队伍中。十三时十五分,游行队伍强行冲击劝阻线,有的围观者起哄,和学生一道推搡执勤武警,个别人还向干警投掷石块,反而叫嚷“武警打人”,顿时秩序大乱。混乱中,约二百多人冲破劝阻线,沿金珠路、青年路游行至自治区党委和政府门前,高呼“打击官僚”“清除腐败”“反对以权谋私”“拥护共产党” “维护祖国统一”“多吉才让出来”等口号。经广播宣传国务院戒严令和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令,并经自治区党政有关领导耐心工作,参加游行的学生和教职工于十六时十五分返回校园。[104]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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